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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调查丨从“一刀切”到“组合拳”:岳阳禁捕禁钓中的堵疏辩证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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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调查丨从“一刀切”到“组合拳”:岳阳禁捕禁钓中的堵疏辩证法

记者调查丨从“一刀切”到“组合拳”:岳阳禁捕禁钓中的堵疏辩证法

照相业(yè)的匠人传承与时光印记

洞庭(dòngtíng)南路百年故事之二

照相技术(jìshù)于1844年由(yóu)法国人于勒·埃及尔传入中国澳门、广州,从此逐渐由南到北,由大城市向中小城市扩展。岳阳的照相业的历史可追溯到清光绪十八年(1892),距今已有133年。笔者近日(jìnrì)查阅相关(xiāngguān)资料,先后走访了几位90多岁的照相业老前辈,并根据作者个人亲历回顾岳阳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用光与影凝结的故事。

羊叉街开启光与影的(de)序幕

清光绪十八年(1892年)岳阳人汪继真在县城羊叉街开设了(le)照相馆,一直未命名。因当时科学知识尚未普及,有人传言照相底片(dǐpiàn)是用红色药水冲洗的,系摄入了人体的血液所致,群众信以为真,误以为照相会吸血(xīxuè)、照了折寿。因此(yīncǐ)照相的顾客日渐稀少而歇业。

光绪三十年(1904年),长江水师兵营炮舰驻扎岳阳,其水师首领之子余松斋(湖北人)酷爱摄影,遂由其父送到武昌(wǔchāng)黄鹤楼显真楼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当学徒。宣统末年(1911年),余松斋艺成回岳,与汪继真族弟汪继成(又名汪剑溪)合伙在与羊叉街交界的(de)油榨(yóuzhà)岭开设了“玉壶冰”照相馆。1913年,棚厂街小学教员汪幼孚三子汪洁吾在“玉壶冰”照相馆学习(xuéxí)三年(sānnián)后,与二兄汪慎吾在县门口开办(kāibàn)了“容华”照相馆。汪家兄弟经营有方,照相业务越做越活,遂于1930年分设照相馆,由汪慎吾花光洋(guāngyáng)二千(èrqiān)三百元置羊叉街何某房屋一栋开“容华”照相馆,汪洁吾则仍在老县门口开设“荣华”照相馆。

除余松斋的(de)“玉壶冰”、汪慎吾和汪洁吾兄弟的“容华(rónghuá)”“荣华”以外,湖北人吴新庭、吴金元(jīnyuán)兄弟和孙凤池也(yě)先后来岳阳开设了照相馆。其中1927年由(yóu)湖北鄂城进入岳阳的吴新庭、吴金元兄弟与负责管理岳阳楼的道长签约,进入岳阳楼两侧的“三醉亭”与“仙梅亭”,分别开设了“天然”和“金元”照相馆。

由于岳阳城(yángchéng)关地处南北交通要道,外来商旅众多,而当时下火车后,岳阳城内只有经先锋路、塔前街、羊叉街、天岳山、南正街过吊桥至岳阳楼(yuèyánglóu)一条“直肠子”街道。因此,随后一些照相行业从业人员开办的(de)(de)(de)照相馆大都分布在这条如今统称洞庭南路历史文化街区的老城区域。除“玉壶冰”“容华”“荣华”以外,还有天岳山的“楚华楼”、油榨岭的“留真”、吊桥的“宛在轩”及(jí)后来羊叉街的“银星(yínxīng)”等照相馆。

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,日机多次轰炸岳阳城,迫使居民(jūmín)疏散,商铺关门。1938年日寇(rìkòu)侵占岳阳前夕,“容华”“荣华”“玉壶冰”分别迁往岳阳县渭洞、华容县注滋口。其他迁往沅江(yuánjiāng)南大膳等地另谋生计(shēngjì)。只有在“天然”“金元”吴氏(wúshì)兄弟店里担任照相技师的叔叔(shūshū),不放心两位侄子的家业,执意留下守店,结果因抵触日寇被枪杀。日寇占领岳阳8年,只有“大冢”等两家由日本人所开的照相馆(分别开在油榨岭和(hé)茶巷子)靠拍摄所谓“良民证”上的照片盘剥难民。

抗战胜利后,岳阳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业主陆续复业。其(qí)中湖北人孙凤池在岳阳楼下开设(kāishè)了“银光”照相馆,其子孙建民在羊叉街开设了“银星”照相馆。另有赵考寿在茶巷子开设了“远东”和“唯一楼”两家照相馆。城区内照相业全部经营日光黑白照相,内置玻璃摄影棚,采用蓝布、白布活动调光,照相机一般(yìbān)为(wèi)德国产蔡斯、“蔡纳”镜头,摄影使用德制“埃克法”和美制“柯达”胶卷,也有使用“柯达”颜料色谱,在黑白照片上手工加绘彩色。也有摄影师走出(zǒuchū)店门,串街入巷,上门(shàngmén)拍照,收费一般略高于店堂,2寸照(cùnzhào)银圆6角,4寸照则价格加倍。

新中国成立后,社会稳定,岳阳城里的私人照相馆发展到23家,设备仍较简陋,借用(yòng)日光(rìguāng)在玻璃棚内照相,用活动(huódòng)木制框玻璃架印相。底片与相纸夹在架内,计时(jìshí)以口报数字为准,用日光曝光,用红纸贴在煤油灯上遮住光线洗相。1956年(nián)公私合营,合为7家公私合营照相馆。随后又精简(jīngjiǎn)到“天然”“湖山”“容华”三大照相馆。随着城区普及供电照明(zhàomíng),照相工艺有所改善,布景式样增多,摄影效果增强。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,照相工艺有了改进,开始用自动快门电光照相和(hé)红光电灯洗相,并采用(cǎiyòng)了电子定时印相机印相,操作比较灵敏方便且(qiě)质量可靠。1970年开始,位于南正街的“旭日”照相馆开始经营照相器材。但在那个特殊时期(shíqī),讲美即是(shì)“封资修”,店里规定只能拍正面照,只能着青、蓝和绿色服饰照,布景、姿势、发型等均有限制。

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(shíyījièsānzhōngquánhuì)后,拨乱反正,照相行业迅速(xùnsù)发展,“光和影”的照相技术和原来可望而不可及的照相器材也逐步走入寻常百姓家。

照相人不为人知(bùwéirénzhī)的故事

照相机普及之前,岳阳城区从事专业照相的人并不多,从清末到民国三十五年(1946年)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从业人员仅发展到62人。即使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(hòu)的1956年公私合营,照相馆在(zài)册员工也还只有70人。在这人数极少的队伍中,人们很少知道他们的故事(gùshì)(gùshì)。在搜集洞庭南路历史文化街区百年故事的过程中,我们从中撷取(xiéqǔ)了几朵浪花:

1945年日寇(rìkòu)投降后(hòu),逃难回来的吴新庭在靠岳阳楼(yuèyánglóu)三醉亭恢复了“天然”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的营业。吴金元在仙梅亭的“金元”照相馆也重新开业。1948年,原国民党国防部长白崇禧一行军政要员,来岳阳楼游览后拍照合影。当年“天然”照相馆的吴新庭支起老式相机座架,看着荷枪实弹(hèqiāngshídàn)和全副武装的军人,心里异常紧张,慌忙中将6寸(cùn)胶片暗盒当作8寸暗盒使用。

当照片洗出来后,才发现底片小了,合影人群中两边站立的人物有些未照进去。当时吴新庭一家人(yījiārén)吓(xià)得差点跑路。随后勤务兵拿照片,看见中间坐着的白崇禧等要员在(zài)其中(qízhōng),便匆匆拿着照片走了,幸免了一场灾祸。

而“银光”照相馆的孙凤池却没有这样幸运。他(tā)在抗战胜利前夕(qiánxī),为了养家糊口,背着一只沉甸甸的箱子,装着简易的照相洗相设备来到岳阳城里,慢慢积累开了一家“银光”照相馆。“文革(wéngé)”中,他不经意间(jiān)说漏了一句话,让人知道他在武汉黄鹤楼照相馆做(zuò)学徒时曾给前来游览的蒋介石拍过一张照片。被人揭发后当即被审查关押(guānyā),送到农场监督劳动半年之久。

从(cóng)19世纪末(shìjìmò)到20世纪30年代(niándài)中期,岳阳照相馆从业人员主要是(shì)汪氏家族,有汪继真、汪继成、汪洁(wāngjié)吾、汪慎吾等。而从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,岳阳城区照相馆吴、孙两姓几乎占了(le)半壁河山。当年照相行业公私合营时入册的只有70人,而吴家和孙家子孙后代从业者众多,如吴新庭、吴金元、吴继昌、孙凤池、孙建民、孙建丽等,称得上是照相世家。

那个年代,照相(zhàoxiàng)业作为一门技术活、经验活,拍照(pāizhào)讲究用光和角度,冲洗须经多道复杂工序。入行照相技术工种需要3年学徒期,照相业的摄影师(shī)(shī)、暗室师、整修师(修版)、着色(彩色(cǎisè))师等都是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,因此过去的照相从业人员多系家传。后来岳阳城区照相业纳入国营,在商业系统属于特种行业。

“天然”照相馆吴继昌老师傅,练就一手修底片绝活,全凭一双巧手,用简单(jiǎndān)的铅笔、毛笔、修复刀勾勒出底片完整轮廓。尤其是(shì)顾客照相时眼睛(yǎnjīng)眨了,他能在底片上修复好,避免顾客重新照相。

在老一辈照相馆师傅中出现了一大批照相高手,他们为顾客拍摄的各种人物照片,有的被作为样板展在橱窗里,成为当时除(chú)电影、戏剧之外岳阳城头唯一的“街头文化”,也成就了不少爱情(àiqíng)佳话。如当时一位“姊妹理发店”的女理发师,因面容(miànróng)姣好被拍成模特展示在照相馆的橱窗内,引来不少追求者,不久这位“理发西施”就被巴陵戏剧团的一位名角(míngjué)追求。还有从羊叉街“容华”照相馆调到(dào)“岳阳楼”照相馆的戴阳生为当年(dāngnián)下放君山(jūnshān)茶场的女知青谢元元拍了一张英姿飒爽(yīngzīsàshuǎng)的女民兵(mínbīng)形象展在橱窗内。60多年过去了,人们仍对这张英姿飒爽的照片记忆犹新。

光与影凝结成的(de)时光印记

从20世纪80年代起,随着时代的发展,岳阳国有照相行业(hángyè)逐渐衰退。原“旭日”照相馆(zhàoxiàngguǎn)老员工文光(wénguāng)楚成为行业第一个敢吃螃蟹的开拓者,他独自(dúzì)跳出国营行业,干起个体照相。之后开设“青春”和“巴黎”照相馆,在(zài)岳阳城区名噪一时。接着,曾当过摄影公司一把手的陈汉湘也在南湖大道开办了一家“迎宾”摄影社(shèyǐngshè),凭着他高超的摄影技术赢得社会各界的高度赞扬,连市里每次重大(zhòngdà)的领导接待活动都是安排他担负集体合影任务。

随着市场全面放开、科技进步和数码(shùmǎ)摄像技术的(de)飞速发展,照相(zhàoxiàng)(zhàoxiàng)行业的门槛不断降低,便利的小型数码照相馆出现在(zài)街头巷尾,尤其是手机照相功能的普及(pǔjí),使得传统的国营照相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逐渐被边缘化、市场化。2010年,全市商业系统原有企业与(yǔ)人员实行全体改制,目前仅南正街“旭日”照相馆还保留这块招牌,由全市照相行业第一个加入党组织的女共产党员、国有摄影公司最后一任党支部书记孙建丽(sūnjiànlì)延续岳阳照相业百年(bǎinián)来的经营业务。孙建丽16岁就继承老父亲孙凤池和兄长的事业(shìyè)加入照相馆工作,从事过照相、洗相(xǐxiāng)、放相、修相、修底片、彩扩等工作,是个传统照相馆的“全褂子”。她在国有摄影公司所有员工(yuángōng)得到安置后成为“旭日”照相馆的最后一名值守(zhíshǒu)者。今年68岁的她不管刮风下雨,每天一早坚持打开店门迎接顾客,此举既照顾了几代人凝成的照相情结,也为洞庭南路老街留下了百年历史文化印证,楼上还保存着几代人用过的照相器材。

过去百年,汪继真、汪慎吾、吴新庭、吴金元、孙凤池、孙建民、方继建、杨建君、严望开等(děng)照相行业的(de)前辈们用光和影为千千万万的顾客和他们的家庭留下了难忘的记忆,那一张张用双手拍摄洗印的照片在人们心中(xīnzhōng)凝结成(chéng)永不褪色的时光印记!

来源:岳阳日报(rìbào)·云梦周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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